Philosophy and Religion > Confucianism
Mencius
Mencius, one of the Four Books, is a work to record the speeches and behaviors of Meng Ke, as well as one of the major classics of Confucianism. It was authored by Mencius and his disciples in the middle of the Warring State Period, with a total number of 35,000 words in 286 chapters. It also records the concepts on politics, education, philosophy and ethics and political activities of Mencius and his disciples. The Mencius, featuring majestic style, full sentiment, and eloquent argument, is extremely influential as one of the Confucianism classics handed down for posterity with far-reaching influence.
Text Recommended
《孟子》:儒家文化的继承和发展 View Translation
《孟子》是记载孟子及其学生言行的一部书。 孟子(约前372-前289),名轲,字子舆,战国中期皱国(今山东皱县东南人),离孔子的故乡曲阜不远。是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孔子学说的继承者,儒家的重要代表人物。 孟子的出生距孔子之死(前479)大约百年左右。关于他的身世,流传下来的已很少,《韩诗外传》载有他母亲“断织”等故事,《列女传》载有他母亲“三迁”和“去齐”等故事,可见他得力于母亲的教育不少。据《列女传》和赵岐《孟子题辞》说,孟子曾受教于孔子的孙子子思。但从年代推算,似乎不可信。《史记.孟子荀卿列传》说他“受业子思之门人”,这倒是有可能的。无论是受业于子思也罢,孟子的学说都受到了子思的影响。所以,荀子把子思和孟子列为一派,这就是后世所称儒家中的思孟学派。 和孔子一样,孟子也曾带领学生游历魏、齐、宋、鲁、滕、薛等国,并一度担任过齐宣王的客卿。由于他的政治主张也与孔子的一样不被重用,所以便回到家乡聚徒讲学,与学生万章等人著书立说,“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今天我们所见的《孟子》七篇,每篇分为上下,约三万五千字,一共二百六十章。但《汉书.艺文志》著录“孟子十一篇”,比现存的《孟子》多出四篇。赵岐在为《孟子》作注时,对十一篇进行了鉴别,认为七篇为真,七篇以外的四篇为伪篇。东汉以后,这几篇便相继亡佚了。 赵岐在《孟子题辞》中把《孟子》与《论语》相比,认为《孟子》是“拟圣而作”。所以,尽管《汉书.文艺志》仅仅把《孟子》放在诸子略中,视为子书,但实际上在汉代人的心目中已经把它看作辅助“经书”的“传”书了。汉文帝把《论语》、《孝经》、《孟子》、《尔雅》各置博士,便叫“传记博士”。到五代后蜀时,后蜀主孟昶命令人楷书十一经刻石,其中包括了《孟子》,这可能是《孟子》列入“经书”的开始。后来宋太宗又翻刻了这十一经。到南宋孝宗时,朱熹编《四书》列入了《孟子》,正式把《孟子》提到了非常高的地位。元、明以后又成为科举考试的内容,更是读书人的必读书了。 历代为《孟子》作注释比较重要的有东汉赵岐的《孟子》注和宋代朱熹的《孟子集注》。清代的焦循总结了前人的研究成果撰成《孟子正义》一书,是集大成的著作。 孟子生活的战国中期较孔子生活的春秋末期更为变乱,社会更加动荡不安。同时,思想也更加活跃正当“百家争鸣”的时代。所以,孟子一方面继承了孔子的政治思想和教育思想等,另一方面又有所发展,形成了自己的政治和学术思想。同时,在与墨家、道家、法家等学派的激烈交锋中,孟子维护了儒家学派的理论,也确立了自己在儒学中的重要地位,成为仅次于孔子的正宗大儒。随着儒家地位的不断提高,孔子被尊为“圣人”,孟子也被称为“亚圣”。 与论语一样,《孟子》也是以记言为主的语录体散文,但它比《论语》又有明显的发展。《论语》的文字简约、含蓄,《孟子》却有许多长篇大论,气势磅礴,议论尖锐、机智而雄辩。如果说《论语》给人的感觉是仁者的谆谆告诫,那麽《孟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侃侃而谈,对后世的散文写作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孔子学堂·“中国先秦寓言系列”之《孟子》寓言 View Translation
1、《孟子》寓言概况 孟子,名轲,字子舆,战国时期儒家代表人物。相传孟子师承孔子孙子子思的弟子,他继承并发扬了孔子的思想,成为仅次于孔子的一代儒家宗师。孟子曾仿效孔子,带领门徒游说各国诸侯,但不被接受,于是居家,与弟子一起著书立说,写下了《孟子》一书。 《孟子》全书分为七篇,采用语录体和对话体,记录了孟子的言论和思想。书中的寓言虽然不多,不到20篇,但《孟子》寓言深刻的说理、机智的论辩、风趣的语言,让它们在先秦寓言中独树一帜。 从《孟子》寓言所表达的思想内容来看,《孟子》寓言大致有三种类型: 第一,哲理说理型。在《孟子o梁惠王上》篇中的“五十步笑百步”这则寓言就是代表。 战国时期,梁惠王穷兵黩武,经常与邻国交战,百姓都苦不堪言,可他却自认为是个贤德爱民的好君主。 有一天,梁惠王很不解地问孟子:“先生,你看我作为一国之君,对国家的治理,可以说是尽心尽意的了。河内常年发生灾荒,收成不好,我就把那里的老百姓迁移到收成较好的河东去。有时河东遇上灾年,粮食歉收,我也把其他地方的粮食调运到河东来,解决老百姓的无米之炊。我看这附近几个国家的君主,没有哪一个像我这样尽心尽意替自己的百姓着想的。不过,有一事我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邻国的百姓人数没有减少,我国的百姓也没有增多呢?” 孟子用梁惠王热衷的战争来给他讲了一个与战场逃兵有关的寓言。孟子说:“大王,您肯定知道,战场上两军对垒,落败的一方总有一些人不是奋勇杀敌,而是丢盔弃甲,亡命逃跑。有的人跑得快,跑了一百步才停下来;有的跑得慢,跑了五十步就停下来了。这时,那跑得慢的人却嘲笑那跑得快的人是胆小鬼,您认为这种嘲笑是对的吗?” 梁惠王说:“当然不对,不管是一百步还是五十步,不都是临阵脱逃吗?” 孟子回答道:“大王,您既然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那么就无须再希望您的百姓比邻国多了。邻国的国君不管百姓的生活,是不爱民的国君。而您经常调动百姓去打仗,致使民不聊生,邻国的百姓又怎么会愿意到梁国来生活呢?” 梁惠王自以为移民赈灾就是尽心治国之举,但孟子认为这不是治国的根本。这则寓言中,孟子以战争中的逃兵为比喻,规劝梁惠王应该以王道为治国的根本。  “五十步笑百步”现在还被人们用来比喻虽然二者程度不同,但本质却是一样的。它启示人们,看问题,做事情,要抓住本质,不要只看表象。如果看问题抓不住根本,那就会犯糊涂;如果做事情抓不住根本,那就会无功有过;如果治理国家抓不住根本,那就会误国误民。 战国时期的宋国有个当大官的人叫戴盈之。有一天,他对孟子说:“你要我们国君十分税一(收缴十分之一的税),废除关卡和市场的征税,今年还做不到,我们会把征税减轻一点,明年再按照你说的做。你看怎么样?”孟子并没有直接回答戴盈之的话,而是先举了一个“偷鸡贼”的例子,作比方,来劝说戴盈之。  从前,有个人有小偷小摸的习惯,他每天都从邻居家中偷一只鸡,左右乡邻,几乎每家都被他偷了个遍。乡邻劝诫这个偷鸡贼以后不要再偷鸡了,这不是有道德的人该有的行为。 偷鸡贼一口答应:“那好吧,那我就从今天开始,改成每个月偷一只鸡。这样行了吧?到了明年,我就不偷了。” 如果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合乎礼义,却不愿意彻底改正,只是以减少数量来遮掩已有的错误,来推卸责任。这则寓言生动幽默,看似荒唐可笑,实际上是人心写照。 第三,为人处世型。《孟子o万章上》“昔者有馈生鱼于郑子产”就写了一个君子受骗的寓言。 从前有人向郑国子产赠送了一条活鱼,子产命校人养在池中,校人却把鱼做熟了吃了,回来后对子产说:“刚开始那些鱼看起来很疲累的样子,少过一会就懒洋洋的了,很自如地就死去了。”子产说:“得其所哉!得其所哉啊!这鱼儿也算是找到了去了它要去的地方啊!”  君子总是以君子之腹度人,凡事不大容易把人往坏处想,结果往往上骗子的当。但是君子可能会被合乎情理的说法欺骗,却很难用理之所无来糊弄。要让君子上当受骗,得有合乎情理的说法,否则,还是容易被识破的。所以骗子有术,也有限。 《孟子》寓言虽然可以大致分为这些类型,但它们在主旨和功能上往往互相交织,而且由于大多数都取材于社会日常生活,都不同层面地反映了孟子对当时社会现实的考察、揭露和批评。 2、《孟子》寓言的艺术特色 孟子在论辩中常大量运用比喻,把抽象的道理用具体生动的形象表现出来。孟子的比喻性推理,从逻辑上来说,有些未免牵强,但却使孟子的论辩,富于形象性,具有极大的艺术感染力,也使得对手无法招架和还击。孟子的寓言就是他譬喻艺术的一个重要体现。 《孟子》寓言往往浅近简短而贴切深刻。比如《孟子o公孙丑上》篇中的“揠苗助长”,虽然只有短短41个字,但却把宋人辛苦劳作却又荒唐可笑的形象生动地展现出来,说明培养浩然之气不能强求速成,同时还揭示出“违反事物的发展规律,急于求成反而坏事”的哲理。
怎样读《孟子》 View Translation
《孟子》一书对中国文化史影响至深至著,尤其在独立人格的塑造,士人气节的培养上,恐无其他经典可与之相比。唐宋以来便有学者指出,“求观圣人之道,必自孟子始”,“孟氏醇乎其醇也”。“孟子有功于道,为万世师。”故作为中国人,都应该认真读读《孟子》。阅读《孟子》,与其他经典一样,都需要借助前人的注疏。关于《孟子》的注疏,可分为两种:一是古人所做,代表性的有东汉赵岐的《孟子章句》、南宋朱熹的《孟子集注》、清代焦循的《孟子正义》等;二是今人所做,如杨伯峻的《孟子译注》、梁涛的《孟子解读》等。对于初学者而言,最好从今人的注疏入手,这主要是因为一代人有一代人之学术,经典本来就是常读常新的。另外,今人的注疏往往综合、吸收了前人的研究成果,在写作方式上,又照顾到今人的阅读习惯,从其入手无疑是较为合适的。在今人的著作中,《孟子解读》一书是我为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经典解读”系列教材撰写的一本,我研究孟子十余年的心得,最后都汇集在该书中。我在港台、欧美访问,看到一些大学的哲学系、东亚系将其列为学生的教材、参考书,说明得到学界的一定认可,故不揣冒昧,“内举不避亲”,愿意将其推荐给读者。 《孟子》一书为孟子晚年与弟子万章等人编订,主要记录孟子游说诸侯及与时人、弟子的问答,体例上则有意模仿《论语》,往往根据某一主题对内容进行编排,但并不严格。故阅读《孟子》,除了逐字逐句的细读外,还有两条线索值得关注,一是时间线索,二是思想线索。《孟子》一书主要记载孟子的思想,但孟子的思想不是书斋中的沉思、玄想,而是在游说诸侯的实践中的宣教、主张,是对一个个具体现实问题的回应。孟子不是冥想的哲学家,而是充满济世情怀的行动者。故读《孟子》,就不能脱离历史,不能抽象地看待其思想,而应结合其生平活动,了解其言论、主张的的具体情景,想见其精神气质、音容笑貌,这样才可以“知人论世”,真正读懂、理解孟子。 据潭贞默《孟子编年略》:“孟子四十以前,讲学设教;六十以后,归老著书。其传食诸侯当在四十以外。”大致反映了孟子的生平活动。孟子为邹国人,其游说诸侯应当是从邹穆公开始的。故学者认为,《梁惠王下》“邹与鲁鬨(hòng,争斗)”章是孟子早期游说诸侯的记录。据该章,邹国与鲁国发生争斗,邹国的长官被打死三十多人,而邹国的百姓却在一旁见死不救。这时孟子在邹国已有了一定的声望和影响,于是穆公便向孟子请教。站在今天的角度看,孟子实际是遇到了“人民为何不爱国”的问题。孟子认为不能以官吏甚至君主代表国家,国家的主体是民众,而非君主、官吏,后孟子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即是对此问题的进一步思考。百姓的冷漠,责任在官吏,邹国的官吏平时缺乏仁爱之心,对百姓的死活不闻不问,现在算是得到报应。解决民众的“爱国”问题要靠“行仁政”,执政者只有执政为民,造福于民,才能得到民众的支持和拥护。民本、仁政是贯穿孟子一生的核心思想,仔细考察则可以发现,这些思想都是孟子在应对现实问题的过程中逐步形成的。 孟子在邹国附近活动一段后,于是前往齐国。齐国是当时东方最强大的国家,由于稷下学宫的设立,更是成为战国时期文化的中心。稷下学宫兴办于桓公田午之时,后大约经历了150年的历史,中国古代的百家争鸣主要是在齐国稷下学宫进行的。孟子一生曾两次来到齐国,荀子也曾在学宫“三为祭酒”,稷下学宫对古代文化贡献可谓大矣!孟子第一次到齐国正值齐威王执政,可能由于当时孟子的影响还不够大,《孟子》书中未见其与齐威王的对话。不过,《告子》篇中所记载孟子与告子的论辩则发生在这一时期,孟子的言论多有不合逻辑之处,是其思想还未成熟的表现。孟子在齐国未得到重视,无法施展抱负,于是前往宋国。孟子到宋国后,发现宋偃王身边多为奸佞小人,只有一位薛居州可称为善士,对宋偃王的仁政产生深深的忧虑。按照孟子的想法,“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仁政的动力在于君王的不忍人之心,而保证君主能够行仁政,就要在其身边安排大量的善士,对其劝诫、进谏,乃至影响、感化。故孟子一定程度上认识到规范权力的问题,但孟子一方面想规范、引导权力,另一方面可以凭借的力量又十分有限,在他那里,“仁政如何可能?”是一个没有真正解决的问题。 孟子在宋国活动未果,不过却遇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滕文公,孟子言必称尧舜,给后来的滕文公留下深刻印象。不久滕定公去世,滕文公即位,于是派人将已回到邹国的孟子接到滕国,协助其推行仁政,一时在社会上产生很大反响,不少人闻风而至。不过,孟子虽然有机会得君行道,但滕只是一小国,要推行仁政于天下,仅靠其力量是不够的。这时孟子通过滕国的仁政实践已产生较大影响,于是率领弟子,“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浩浩荡荡来到战国七雄之一的魏国,时年孟子约五十余岁。 孟子一到魏国,便受到梁惠王的接见,《孟子》开篇第一章即记录了二人想见的情景:“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由于涉及到义利之辨,一开始便话不投机。除上面一章外,《梁惠王》还有四章记录孟子与梁惠王的对话,都是劝导其推行仁政。几年后,梁惠王去世,梁襄王即位,孟子“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见所畏焉”,于是离开魏国前往齐国。孟子第二次到齐国,时值齐宣王执政。《孟子》一书明确记载孟子与齐宣王的对话达十余处之多。另外像著名的“知言养气”章,记录的也是这一时期的事。孟子初到齐国时,与宣王的关系尚可,二人的对话态度和缓、气氛融洽,如孟子以宣王对牛的不忍人之心,启发其推行仁政等。但这种局面没有维持很久,公元前315年(齐宣王5年),燕国因燕王哙让国而发生内乱,宣王询问孟子:是否应出兵攻取燕国?孟子从民本立场出发,主张“取之而燕民悦,则取之……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孟子这一看法实际是将人权置于主权之上,是中国古代的人权高于主权论。不过孟子并不认为任何国家都有讨伐别国的权力,只有“天吏”也就是合法授权者才有资格征伐不道,救民于水火。但是齐国攻占燕国后,不仅不行仁政,反而“杀其父兄,系累其子弟,毁其宗庙,迁其重器”,完全违背了孟子的意愿,站在了燕国民众的对立面。孟子对宣王大为失望,认识他不是一个仁义之君,言谈中多有批驳、讥讽,常使“王顾左右而言他”。在这种情况下,孟子决心离开齐国,当弟子充虞问是否不愉快时,孟子回答:上天大概还不想平治天下,如果想平治天下,当今之世,除了我还会有谁呢?我为什么不愉快呢?孟子就是怀着这样一种坚定的自信退出政治舞台。孟子的自信并非某种精神自慰,而是来自这样一种信念:得民心者得天下,历史的发展必将是以民心、民意的实现为目的,故政治必须符合人性,只有符合人性、维护人的尊严的政治,才是最有前途的政治。这就决定了王道必定战胜霸道,仁义必定战胜强权。人类政治最终必定回到仁政、王道上来,我的时代尚未到来,若到来,必定是仁政、王道的时代。 概括一下,孟子游历诸侯的经历大致为:在邹国游历(四十左右)——第一次到齐国(齐威王执政)——到宋国(宋偃王欲行仁政)——在滕国行仁政(滕文公行仁政)——到魏国(梁惠王执政)——第二次到齐国(齐宣王执政)——告老还家,著《孟子》。 孟子的思想较为丰富,有所谓三辩之学,即人禽之辨、义利之辨、王霸之辩。当代学者也有概括为仁义论、性善论、养气论、义利论、王霸论等。从思想史上看,孟子的贡献是继承了孔子的仁学,对其作进一步的发展。不过,由于《孟子》一书为记言体,其对某一主题的论述并不是完全集中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各章,形成“有实质体系,而无形式体系”的特点。这就要求我们阅读《孟子》时,要特别注意思想线索,在细读、通读《孟子》的基础上,根据某一思想主题将分散在各处的论述融会贯通、提炼概括。这方面学者的研究可供参考,故研读《孟子》的同时,阅读一些有代表性的学术论文,对理解孟子是十分有益的。限于篇幅,这里只对孟子的性善论做一概括阐述。 据孟子弟子公都子介绍,当时战国时流行的人性论主要有三种,分别是告子的“性无善无不善”说,以及“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说与“有性善,有性不善”说。以上观点虽有不同,但有一共同特点,都是将“性”看作为一客观对象、事实,根据性的种种具体表现,对其作经验性的描述、概括,类似一种科学实证的研究方法。对于以上的言性方式,孟子虽然并不一概反对,但认为其只是对性的一种外在概括和描述,不足以突出人的道德主体性,无法确立人生的信念和目标,不能给人以精神的方向和指导,更不能安顿生命,满足人的终极关怀。故孟子言性,不采取以上的进路,而是另辟蹊径,提出他对人性的独特理解。孟子说:“口之于味也,目之于色也,耳之于声也,鼻之于臭也,四肢之于安佚也,性也,有命焉,君子不谓性也。”说明孟子承认“口之于味”、“目之于色”等事实上也是一种性,但又认为君子并不将其看作是性。前一个“性也”,是一个事实判断;后面的“不谓性也”,则是一个价值判断。孟子又认为,仁义礼智的实现,虽然一定程度上也要受到命的限制,但“有性焉,君子不谓命也”。这里的“不谓命也”,同样是一种价值判断。因此,孟子性善论实际是以善为性论,因为“把善看作是性”与“性是善的”,二者是同义反复,实际是一致的,孟子性善论的核心并不在于性为什么是善的,而在于人是否有善性存在?以及为什么要把善看作是性?孟子正是顺着这样的思路,对其性善论做了论证和说明。但由于其论述分散在不同章节,这就要求我们以思想为线索,对孟子的相关论述融会贯通,进入孟子思想的深处,真正读懂、理解孟子。以往学者将孟子性善论理解为“孟子认为人性是善的”,实际上《孟子》一书中只说“孟子道性善”、“言性善”,而后者是不能等同于“人性是善的”。如果一定要用命题表述的话,也应表述为:人皆有善性;人应当以此善性为性;人的价值、意义即在于其充分扩充、实现自己的性。
Knowledge Graph

English